【查罗查】以沉默作答
Sum: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提及彼此。
>>>短篇完结1k+/原作向
CP:查拉图x罗塞尔/无差
Warning:有查拉图贵族小姐密偶的描写
[壹]
空闲时罗塞尔总是喜欢写几篇日记,没空也没有关系,时间挤一挤总会有的。
毕竟没有几个人真敢于占着他的时间不放。
或许是一时兴起,或许是为了留给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后人瞻仰,或许仅仅是害怕遗忘了某个夜晚的月光。
日记中有许多惊心动魄的历险、晦涩深奥的秘密,也可在其中一窥主人妄图改变世界的野心,不过更多的还是和某些小姐夫人的风流往事。
当然,也少不了提到某位不说人话的占卜家先生。
查拉图。
密修会的首领,行走于人间的天使,他非凡道路的引路人。
查拉图。
罗塞尔低头吻着面前这俱漂亮的密偶。
她的肌肤白皙宛若古玉那般润泽,她的长发乌黑如同鸦羽一样柔软,她的双眼湛蓝犹如塞伦佐河水般清澈。
在他的国土上、在白枫宫中、在登基的庆典后、在宴会觥筹交错的人群里,
因蒂斯的皇帝笑了。
奇迹师不会拒绝他的索吻,神明也要为他易名。
鲁恩、弗萨克、费内波特这三个北陆强国在他面前也不得不相继低头。
他的敌人都是他王座下数不清的尸骨、他的追求者遍布他自己的帝国、他的意志贯彻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他的作品永远的流传在世人口中将世界也改变。
谁也无法阻拦。
他将永久的摘得这桂冠。
他将会是这场旷日持久的游戏的最终赢家。
[贰]
祂没有拒绝。
年轻的皇帝意气风发地笑着,宴席上璀璨熠煜的灯火照耀着他。
那让查拉图想到燎原的烈火,放肆地燃烧着,暴雨也无法浇灭,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才肯罢休。
又像是暗淡夜空中的启明星,独自散发出耀眼的光辉,让所以人都要避讳他的锋芒。
任谁也移不开眼。
他们交换着吻,
缠绵至极又酣畅淋漓。
“你到底占卜出了些什么。”
罗塞尔在祂耳边低语,话语模糊不清,带着烈酒的气息。
查拉图并不会醉,但此刻祂却像是有点醉了。
我到底占卜出了些什么。
无数蠕动着的蛆虫在历史的埃尘里、在时空的缝隙中、在灵性的预警前——
看见了什么呢?
抓住了什么呢?
你稳固人性最重要的锚——你最喜爱的长女,她将憎恨你、厌恶你、背弃你,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成为和你一样的大人物。
你的次子一生碌碌无闻,病死床前,渴望却不曾得到过你的重视。
你的幼子将皈依你不屑一顾的神明。
你自大、你傲慢。
你将游戏人间,你也将众叛亲离。
你将被你王座下枯朽的尸骨拉入地狱。
永恒烈阳教会、索伦家族、还有许许多多面目模糊的黑影……
你将死于你的皇宫。
你将死于你的王座。
你将死于你的自大。
你将死于你的傲慢。
而我什么也都不会去抓住,正如它们的碎片不会被我抓住。
于是查罗图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
祂只是主动吻了回去,那是烈酒的余韵,不再炽热,
徒留沉默与冰冷。
[叁]
没有什么是不朽的。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没有什么永远也不会改变。
星星的光辉终有一天也会随着夜空一同暗淡,燎原的烈火也不得不在暴风雨的击打下熄灭。
自从拿到安提哥努斯的笔记后,他们见面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相互之间再无消息。
黑皇帝的陵寝也被敌人一座又一座的摧毁,奇迹再耀眼也只是一时。旧日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城市连废墟也不曾留下,银白的月光也只是昨日幻梦。
在更伟大的存在面前神明也不过只是蝼蚁。
没有什么不可毁灭,没有什么不能消失。
栗色的长发、蔚蓝的眼瞳。
不就是当初那个傲慢的年轻人吗。
在知识皇帝的历史投影回头的那一刻——
在脑子被那些冗杂无用的信息塞满的那一刻——
在旧日城市废墟的阴影里,
那么多个相处的日日夜夜中,查拉图突兀地回想起宴会上那个炽热或是冰冷的吻。
祂确实什么也都不会去抓住,正如什么也都不会被祂抓住。
除了此刻的一撇,祂从不曾清楚他真实的过去。
他从来也不知祂的姓名与样貌,也许有过好奇,但却称不上在乎,也无意为此特地去探究。
查拉图是一个符号,是一个姓氏,是密修会的首领,是延续至今的古老家族,无数个体都被淹没在其中,祂还算不上独特,也无人可以算得上独特。
无面人的能力让祂可以化作任何一个形象,可以化作任何一个影子,就和他过去突发兴致揽起的密偶一样。
他现在有无穷无尽的时间了,再无人会来打扰他,但却再无空闲去记哪怕是一篇的日记。
疯狂而扭曲的黑皇帝坐在他最后一座陵寝的王座上。
猩红的月光笼罩着这所鲜为人知的孤岛。
博物馆中,川流的人潮匆匆路过,也有许多人的目光驻足在罗塞尔·古斯塔夫的日记本上,遐想着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可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无人看懂,于是它们沉默着,和过去因蒂斯的皇帝与密修会的首领在人群中交换的那个炽热又冰冷的吻一样,再无人知晓。
而查拉图这个名字,在那些过去写成的日记中也渐渐不再被提起,伴着老旧的纸页一并泛黄、褪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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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几乎都是去年的,快饿死了于是来产出了。
查原文突然发现查拉图故乡在因蒂斯,罗塞尔又是因蒂斯的皇帝,那罗塞尔就是查拉图的皇帝,四舍五入我磕到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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